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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1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13

大家好!我又來貼新文了~自從我貼上Sherlock Holmes2電影觀後感後(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12/2sherlock-holmes-game-of-shadows.html),我同人文的瀏覽量就瞬間翻三倍,讓我高興之餘,也非常感謝你們的熱情支持!


Part13Part12一樣較長,優惠讀者一次看個夠,祝大家有個快樂的周末!

若有新訪客還未看過《跨國宿敵案》-1,請按此: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06/1-1.html#more

或在看13前,想複習一下12的內容,也請按此:

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2/01/112_22.html 


part12裡,福爾摩斯和華生被莫里亞蒂的黨羽押上馬車,帶離英國,前往荷蘭。即將面對最大死敵──莫里亞蒂的兩人,能平安度過這必死的一關嗎?

Part13微虐,大爆之前的推理伏線,幾次驚險的大轉折,然摯友之情仍深刻溫柔地流動文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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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倆從暗格被換到船艙,又從河船被移往「弗里斯蘭」號輪船的貨櫃中。經過數十小時暗無天日的囚禁,以及飢餓的折磨,我幾乎累到說不出半句話來,而他卻更陰沉、更消瘦,眼神更加精明悍銳;只有一次我凌晨被餓醒,發現他頭垂靠在我左肩上,熟睡著,眼眸下滿是深沉的灰暗倦影。我雖也渾身無力,卻不忍弄醒他,就這樣讓他靠著,強忍胃腸抽縮的劇烈絞痛,望著從櫃壁透氣小孔灑落的淡白月光,直到天亮。
「呵啊──」他打了個呵欠,頭在我肩上磨蹭了一下。
「你醒啦?」我喃喃道,舔了一下全然乾裂的脣,和脣邊早凝結多時的血漬。
他觸電似的震彈起頭來,呆了好幾秒,才啞聲道:「現在是早上嗎?」
「早上七點。」一道柔和的語聲自貨櫃外飄來,接著櫃門慢慢打開,布勒克伯爵就站在我們面前,輕輕拔出了軍刀,輕柔的道:「我是來請兩位下船的。」
我看著那柄刀在晨光中映亮,炫亮點點詭異銀芒,心中一顫,叫道:「下船就下船,你拔刀做什麼?」
「喔,我想你知道的,華生醫生。」伯爵漫不經意似地踏踏皮靴,淡淡道:「你的朋友最擅長在危機時刻玩些小把戲。我可是有言在先,等一下到廢倉的一路上,只要他敢逃跑、呼救,或是留下什麼線索通知警方,我就挖出你的眼睛,切掉你的耳朵,割開你的鼻子,像剝魚鱗那樣慢慢剝去你的脣……等警探們找到你時,你已變成一個誰也認不出來的血球了。」
我想到賴德的死狀,頓時臉色大變。耳畔傳來他厲聲道:「布勒克伯爵!你要就對付我,為什麼專找華生麻煩?」
  布勒克聳聳肩,道:「話不是如此說。只要你安安靜靜地跟我們走,華生醫生即能保有他的五官,豈不兩全其美?至於對付你嘛……我可不敢。莫蘭上校明早就到,主人派他來主持審訊,我可沒那資格與他爭奪對付你的權利。起來吧,兩位!」一手將我拉得站起,軍刀已架上我後頸。
這趟死亡之路極其辛苦難熬。我從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長時間沒吃沒喝,失去自由,還要眼睜睜看著摯友被兩柄槍緊抵頭側,在我面前蹣跚前行。上岸後走了六個小時,到一處三岔路口時,我見他步履微微一晃,彷彿要跌倒,同時一片小小的背心標籤落了下來,飄到草叢間;不過由於一片烏雲很快飄來,該只有我注意到。
「唰!」
紅光一閃。我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下一瞬燒灼般的劇痛沿耳後神經上竄,痛得我放聲慘叫,被反銬的雙手一陣掙扎,整個人仆跌在身前的方石上,旋又仰倒一旁,不斷哀嚎。
他立刻轉回頭來,驚叫道:「華生!」不顧一切想撲過來,雙肩卻被菲舍爾和沙平死死壓住。
透過痛得朦朧的眼角,我見到布勒克放下血光淋漓的軍刀,冷酷的道:「下次你若敢再無緣無故停下來,福爾摩斯,我就不會只削掉他小半片耳尖了。」
我在天旋地轉中盡力爬起,以左肩抵住劇痛撕裂的左耳,望著他一臉蒼白怒火,低聲道:「我……我還撐……撐得住,你別………………
他深深凝望了我一眼,才轉回身去,步伐沉重地繼續前行。
我們又繼續走了快三小時,終於遠遠望見布勒克所說的廢棄糧倉:它就座落在一座巨大的荷蘭風車旁邊,附近杳無人煙,沒有河流也沒有道路,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灰青長草。我從沒到過荷蘭,不曉得這是哪裡,但看他的凝重神色,又想到明天便要面對的匪幫第二號人物莫蘭上校,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
「碰轟!」
獨眼巨人般高大的倉門鎖上,空曠的糧倉裡,只剩下我們倆。
「華生?華生!」他的聲音竄入我心底,我渾身一震,扭曲昏濛的視界又恢復清晰,卻仍然昏暗。一束黃褐色的幽冷夕光自右上方的窄小破窗透射而入,照亮了四周緩緩飄浮的灰塵。
「他們走啦?」我茫然道,甩了甩頭,左耳再度傳來陣陣刺痛,接著某種溼黏的液滴沿我脖頸滑下,滲入衣領。
「都退到倉外去了。」他沉著的道,語聲回復絕對的客觀和鎮靜,彷彿只是坐在扶手椅內,拿著放大鏡檢視中世紀的羊皮紙文獻。我定了定神,才想起我們倆正背對背被綁在糧倉主柱下,我和他的手銬又被另兩副手銬環繞柱子銬起──這也是布勒克聰明之處,曉得我們誰也不會拋下對方逃生。而我摯友本領再高,在雙手都和我銬在一起的情況下,也只能坐以待斃了。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你還有力氣嗎,華生?」他的語聲又從背後傳來。
「有力氣又有什麼用?」我苦笑一下,微微睜開了眼。
他的手伸過來,握了我一下,語聲極輕極清晰的道:「若你還有力氣,我們就逃走。」
我驚得完全清醒過來,呆了兩秒,才弄懂他的意思。失聲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老毛病又犯了,不耐煩地道:「你認為在這種時刻,我還有閒心開玩笑?」
「不……不是。」我連忙道,這次聲音也低了些。「我的意思是,福爾摩斯,我們要怎麼逃?繩子和手銬這麼緊。」
他輕輕地笑了,低聲道:「靠過來一點,華生。」
我勉力將頭往右轉,向後望去,見到他轉向我的小半邊側臉,近得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口中噴出的霧氣。「你該不會忘記……」他微之又微地低語道:「我送給你的小刀吧?」
「嗯。」我應了一聲,一時還是摸不着頭緒。
「你放在哪裡?」
「放在──啊!」我終於恍然大悟,又驚又喜地叫起來道。
「明白了吧?」他得意地笑道,彷彿魔術師面對驚訝不已的觀眾。「也幸好你一直沒把它當作武器,否則布勒克伯爵注意到你的表情,非搜你身不可,這樣我們的最後一絲希望就完全破滅了。」
「可是……你有辦法在雙手被反綁的情況下,憑小刀解開手銬嗎?」
他微笑而自信地道:「只要你能把它弄給我,我就有辦法。」
我感覺到兩條性命全在自己身上的重責大任,咬了咬牙道:「我試試看。」
要把大衣甩開並不難,畢竟我已有了在馬車暗格中的經驗;但要甩開到密藏右側暗袋內的小刀能落入手中,卻極為艱苦。我又甩又扭,右肩痠痛到似快跟身體分家,雙手也因不斷往右腰挪移,而被無情的手銬磨得鮮血直流;在這段時間內,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和我的手相握。我不下三十次想放棄,寧可等他們破門來處決,但一想到自己並沒有判他死刑的權利,更感受到他指腹傳來的支持力量,便咬緊牙關,試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終於,在漫長的兩個小時流逝後,我的食指指尖第一次觸到了刀柄。我猛吸一口氣,忍住手腕上竄的撕裂性劇痛,搆著刀柄,握緊,拔出,深深吐出口氣,瞥見了刀鋒上他曾經刻的H&W, for the New Year」,想起這幾天來天翻地覆的經歷,不禁百感交集,輕嘆一口氣,將小刀遞給他。
他輕輕接了過去,接著身後響起「喀窸……喀窣……」的低微銳響,不時傳來劃過金屬的聲音,以及液滴墜地的「答、答」聲。我擔心到不敢向後望,怕望見他因不斷失敗而鮮血淋漓的手,他卻始終沒吭聲,只是以一貫的執拗脾氣堅決地弄著。
「喀噠!喀噠!喀噠!」
半個多小時後,焦急等待許久的準確清響終於傳來,旋為手足移動和繩索斷裂的聲音。「來,華生,不要動。」我聽到他一翻身坐了起來,在我耳畔低聲道,刀尖在我手腕邊摩挲。很快地,手銬鬆開了,綁縛解開了。我也想像他那樣一躍而起,但全身實在累得不聽使喚,只好再靠回倉柱坐下。
「你左耳好些了嗎?」他半跪在我身邊道,一手輕撫我肩頭,一邊察看我耳朵上的傷口。
「好多了。」我啞聲道,左手不自覺按上他握肩的手。他的手微微一顫,但並沒有縮回去,這讓我多了幾分力氣往下講:「可是……我現在走不動,必須休息一會兒。」
他刀鋒般的眼眸露出罕有的諒解神情,點點頭道:「沒關係。我給你半小時,我先到四個角落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我看著他往後方走去,消失在我的視界外,忍不住疲倦地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集聚殘存的氣力。這次的艱苦歷險,讓我想起十多年前在阿富汗激戰中受創,後來又被印度傷寒折磨得形銷骨立的淒慘往事,長長嘆了口氣,一手按著從未痊癒的碎裂左肩骨,睜開雙眼,茫然呆望著自倉頂裂縫透入的銀白月光。
沒多久他回來了,抱著小半綑略略泛黃的紗布、兩根松木手杖,及三四公尺長的粗繩,微笑道:「幸好找到這個。來,我幫你包紮。你不想在逃跑時左耳一路滴血吧?」
我笑了起來,精神也恢復許多,看著他單膝跪下,替我裹好耳上的傷。低聲道:「看你心情這麼好,想必已找到逃出去的路了。」
他點了點頭,語聲放輕道:「我們不要從窗戶出去,那底下一定有人看守。大門外有八人,其他三方各有六到七人,總人數大概接近三十──唯一沒有防備的,就是倉頂的裂縫。」
我吃驚的道:「你怎麼都清楚有多少人呢?」
他淡淡一笑,拍拍我右肩道:「你總是看而不觀察,華生。入倉前我就注意到了。而且,他們全是本地人,對這一帶必定熟悉;因此我們絕不能硬闖出去,否則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被抓回來了。我們得小心地、悄悄地溜走。來,一根手杖給你,繩子你打個圈結,看到上面柱子那根粗鐵釘嗎?用力將繩圈拋上去──好!沒錯,就是這樣。你先上去,華生,它該支撐得住我們倆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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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灑落草叢間。
「碰!」我整個人癱倒下去,眼前一片昏黑,十指無力地陷入泥土裡,喃喃
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福爾摩斯……你確定這真的是我們之前走過的路嗎?」
  他在我身旁踉蹌跪倒,全靠手杖撐著,才沒像我一樣倒下去。喘了幾口氣後恢復冷靜,低聲道:「我們現在在荷蘭西部一個叫海牙的城鎮郊外,只要能逃進城內,拍電報給蘇格蘭場,便可設法領雷斯垂德他們來這裡抓──唔!你腰邊壓的是什麼東西?」
  我使盡殘存的力氣伸出手,往左腰下一陣摸索,將那片柔柔滑滑的東西拾起,就著月光一照,喃喃道:「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什麼標籤──等等!福爾摩斯!那不是你──」
  他一把將那東西奪過去,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就是它。那就是我當時冒險撕掉的背心標籤。」拋下標籤,臉上緊繃的興奮線條放鬆了些,微笑道:「現在你總該確定我沒帶錯路了吧?」
  我也笑了起來,感到全身恢復了些力量。以手杖撐著翻身坐起,笑道:「我以為你對荷蘭的認識僅限於阿姆斯特丹,沒想到你連在這種荒郊野外都不會迷路。」
  「我沒你想得那麼精明擅記。」他搖頭道,但臉上依然帶著微笑。「記得『荷蘭─蘇門答臘公司』案吧?那次我就是從阿姆斯特丹追蹤弗洛克來到海牙,跟他談好條件後,才起程回里昂。當時我怕莫里亞蒂會發現我和他接觸,因此不走大路,專挑這附近走,結果迷路了七天七夜,才──」
  我不禁大笑,喘著氣道:「難怪後來你在杜朗旅館會病成那樣。不過我還是不懂,如果你都記得路,之前為什麼要留下標籤呢?」
  「你忘了布勒克伯爵的話了,華生,他早猜到我會通知警方的。」他笑了一下,臉色暗沉下來,緩緩道:「按照道理,雷斯垂德他們應該早跨海過來了才對,除非……莫里亞蒂給他們假情報,引他們到錯誤的地方去。」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叱喝聲,同時又響起無數狼犬般敏銳兇狠的腳步聲,伴著「沙沙……」長草急搖的低響迅速逼來。
  「快!快起來!」他一把將我拉起,迅速低聲道:「二十五到三十人,莫里亞蒂的行動真快。跑,華生!我扶著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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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荷蘭輪船「弗里斯蘭」號(Friesland)原作出現在1894年華生記錄的《諾伍德的建築師》案(The Norwood Builder)內,表示在輪船上的驚人事件「差點使我們兩人喪失性命」(which so nearly cost us both our lives)。在此我設定「弗里斯蘭」號是Moriarty匪幫的資產之一,日後1894福爾摩斯歸來,才會和華生辦案辦到那艘船上(去找M的餘黨)~啊啊不能劇透太多,因為以後我還會寫一件以「弗里斯蘭」號為主的福爾摩斯同人呢!(笑)

「拿著放大鏡檢視中世紀的羊皮紙文獻」靈感來自原作《金邊夾鼻眼鏡》(The Golden Pince-Nez)案開頭,福爾摩斯一整天在家檢視15世紀以前的紙片文獻。

福爾摩斯在原作裡就是很愛戲劇效果的人(笑),茲舉《六座拿破崙半身像》(The Six Napoleons)案中,當他成功破案,找出珍珠,驚得華生和雷斯垂德熱情鼓掌時,「福爾摩斯蒼白的臉孔泛出紅暈,他向我們(指華生和雷斯垂德)一鞠躬,就像著名的劇作家在答謝觀眾的盛情。」(A flush of colour sprang to Holmes’s pale cheeks, and he bowed to us like the master dramatist who receives the homage of his audience.

至於小刀~這就是為什麼福爾摩斯之前死都不讓沙平把華生的大衣脫掉的原因之一(笑),當然保護摯友不凍死是另一主因。

「你總是看而不觀察」這句來自原作「波宮秘史」(A Scandal in Bohemia)福爾摩斯對華生說的「你是在看而不是在觀察」(You see, but you do not observe)。

《荷蘭─蘇門答臘公司》案(The whole question of the Netherland-Sumatra Company)來自《賴蓋特之謎》(The Reigate Puzzle)案開頭華生提及,1887年初福爾摩斯在歐洲辦到破案後立刻病倒的案子。跨國宿敵案Part5我在介紹弗洛克的背景時也提過此案。

Part13我最喜歡的,除了福爾摩斯累到靠在華生肩上(向電影第一集看守所那幕致敬!),就是福爾摩斯在華生甩小刀時靜靜握著他的手,還有下跪替他包紮耳傷~~不知你們喜歡哪些句子呢?如果有的話,歡迎在下方留言,讓我知道吧!

祝大家周末愉快!
我會儘快貼《跨國宿敵案》14上來。
敬請期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1.2.11.11:1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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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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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則留言:

  1. 因為出門在外先簡短回覆,不過這個留言是在倫敦貝克街附近發的~ 福在原著沒有這樣讓華涉險過啊,這篇可以補足一下這個小殘念,然後拿破崙那篇福真的很戲劇化,他其實也蠻愛拿破崙的,才讓解謎過程這樣有張力吧。故意全部的點都壓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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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啊啊啊貝克街!!你人在那邊真的好幸福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存夠錢過去(嘆)~

    原作H少數讓W涉險的,只有四簽名案,最後一案和三個同姓人案,不過像我補充裡提到的弗里斯蘭號案,其實該也很危險(否則W就不會說我們倆辦案辦到差點死掉),只是Doyle沒有詳述(當然這也給了後世同人作家無限發揮的空間啦~).我個人較類似電影版,是推理&實戰&凌虐派的,很喜歡寫冒險犯難及身心虐,這裡W的受傷及被綁只是略見端倪,我的真本事還沒發揮出來(笑)~現在寫到第5-10篇,再回來打第一篇同人,就會覺得當時下手真是輕啊(笑)~其實布勒克真的是刀子口豆腐心呢!如果是莫蘭或莫里亞蒂,出手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拿破崙那案真的很帥,其實我覺得H和Napoleon都挺愛theatricality的,只是後者是明著來,前者則表面上讓警方拿走所有功勞,實際上默默地自鳴得意及享受W的讚美,多年後再叫摯友發表案件來爆料(大笑)~

    接下來的Part14,15,16,17故事將攀上高潮,期待屆時你的feedbacks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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