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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0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18

畢業了!正式成為窮作家,
為我的14部武俠小說和福爾摩斯同人文奮戰。
不過日子還是要過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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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關於《跨國宿敵案》可能出本一事,
還不知道的人請點此看詳情
 

若有新訪客還未看過《跨國宿敵案》-1,請按此: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06/1-1.html#more
或在看18前,想複習一下17的內容,也請按此:

Part17中,當華生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莫里亞蒂在荷蘭海牙的地下密巢時,見到的卻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福爾摩斯!這對身處敵境的摯友能順利逃出去嗎?

請看Par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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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重新亮起,他在我耳畔輕聲指引著方向。我右轉,左轉,右轉,小心避開布魯特斯的雕像和滿桌的易碎瓷器,走進了電報室。他想坐到發報機前,但我止住了他,將他輕輕擱到了書櫃旁的靠背椅上,又把乾糧和水壺全放在他膝上,誠摯地低聲道:「我留了一半給你,趕快吃吧!內容你口述就行了。」
  他像是呆了一下,旋即用令我瞠目結舌的高速一把撕開袋子,抓起乾糧就往嘴裡送,又「咕嚕嚕……」猛灌下幾大口水,抹了抹嘴,目光總算落到墊在水壺下的手帕上,抬頭朝我望來,微笑道:「我很抱歉,我的好華生,我那封遺信一定把你嚇着了。」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以掩蓋心深處險些崩湧而出的千言萬語,道:「你再不說你要發什麼消息,等會兒嚇着的就不是我,而是開完會回來的莫里亞蒂、莫蘭和布勒克了。」
  「你忘掉斯塔克和克萊了。」他微微一笑道,將空乾糧袋扔到一旁,又灌下一大口水。
  我越聽越覺得這兩個名字很熟,忙道:「他們倆到底是誰?」
  「等我口述完再告訴你。」他笑道,眼中閃過開心時才有閒情展露的調皮神色。「電報的開頭是:『M──』」
  「喂!」我忍不住好氣又好笑地打斷他,心知肚明他那愛吊人胃口的老毛病又犯了。「別在我面前來這一套,福爾摩斯。你再不講,我就一個字也不幫你打。」
  「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他搖頭道:「那是我們合辦的案子
吔!」
    「我又不像你的閣樓腦袋。」我不禁回嗆他一句:「我還有家裡的事情、行醫的事情、生活上的大小瑣事要記,哪塞得下這麼多罪犯的名字啊?」
  「好吧!」他嘆氣道,但其實火光下看得出他一臉想笑。「『紅髮會』案你還記得吧?就在去年秋天?」
  「約翰‧克萊!」我差點驚呼道,幸好及時想起現在可沒有雷聲再來掩護我的聲音。
  「就說你記得的嘛!」他意味深長的笑道。
  「那斯塔克又是誰呢?」
  「那件案子是前年七月的事了,還是你介紹給我的。」
  「『工──工程師大姆指』案!啊!我想起來了!是萊桑德‧斯塔克上校!就是他!」
  「一點也不錯。」
  「可是……那次克萊我記得已經入獄,而斯塔克也逃逸無蹤了啊!」
  「克萊八歲時就襲封了祖父的公爵之位,認識的上流貴族數不勝數,隨便找人來一句話,再多送點錢,早就出獄快活去了。在『紅髮會』案那時我告訴過你,我跟他交過一兩次手,那是在一八八七年的坎伯韋爾放毒案和兩年多前的特雷波夫暗殺案上,他所主持的十人犯罪集團毒殺了坎伯韋爾區的吉爾‧格瑞少校,嫁禍其妻,還槍殺了麥克法蘭馬車製造廠廠主的富有女婿羅伯特‧特雷波夫,只因死者生前曾買走一對他中意的翡翠耳環。當年我破獲了他整個集團,他卻躲過了蘇格蘭場的法網,後來更在他摯友阿爾奇絞刑當天,單槍匹馬把摯友救走,膽量之大,在國內罪犯中可謂首屈一指。但坦白說,我也不知道他出獄後被莫里亞蒂吸收,直到在小閣樓上聽見底下傳來他的聲音,我才知道情況這麼嚴重。
  「至於斯塔克,這個製造偽幣的德國佬逃往雷丁後,被莫蘭上校相中,推荐給莫里亞蒂,負責匪幫裡所有財政收支,小至深更半夜闖入民宅討債及收保護費,大至規劃和歐陸各國軍火商的交易預算。他們兩個在組織裡分別排第四和第三,精明狡猾尤在布勒克之上。」他以腳尖輕輕一推,將門關起,隨口道:「該交代的我都說了,現在該開始工作了。準備好了嗎?」
  我雙手立即擺在打字機上,指尖一痛,這才記起手傷還沒包紮,但一時也管不了這麼多。點頭道:「說吧!」
  「Myc:我們在荷蘭海牙東區濟凡伯根造──」
  「『Myc』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要發給你哥的嗎?」我扭頭望向他道。
  他蹙眉望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用一種些微克制的沉和口吻道:「事態緊急,你就不能發完電報再問我?」
  我不禁失笑,道:「那你剛剛長篇大論介紹那兩個人時,又怎麼說?」
  「是你先問我的,華生!」
  「是沒錯,可你未免也講得太長了點吧!」我好氣又好笑的道。當然,我並非只顧幽默感而不要性命的人,只是經過那封信的悲慟,等待的漫長煎熬,以及之前乍見他吊在樑上的震驚混亂,我到現在還無法相信,他正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還能吃乾糧,喝水,還能和我說話;所以我才會控制不住地跟他鬥嘴說笑,希望從他俏皮愉快的語氣中,確定他就是貝克街的那個福爾摩斯,確定我的摯友沒有死,還在人間。
  他起初還堅持著,但當看到我的好笑表情時,便苦笑了一下,舉起雙手道:「好好,算我的錯,我的錯。我就長話短說吧!Myc』是Mycroft』的縮寫,華生。我每次和他秘密通信時,都這樣稱呼他,好讓他確定這電報並非別人假冒或脅持我打的。這樣可以了吧?滿意了吧?」
  我笑了起來,轉回頭面對打字機,道:「很滿意,繼續吧!」
  「──濟凡伯根造船廠地下十樓的莫里亞蒂密巢內,將──」
  「這上面竟是造船廠?」我吃驚的道。
  「只有在造船廠這種整天鏗鏗噹噹的地方,他們的地下勾當才不會被發覺。你究竟要不要聽我說完?」
  「『請』繼續。」
  他微笑一下,續道:「──將離,見此即來。」略頓一下,輕輕道:「H&W。」
  我呆了兩三秒,失聲道:「怎麼把我也扯進來?」
  「你本來就在這裡啊,華生!」他若無其事的道。
  但我實在太了解他了,一聽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單純,遂再度回頭盯著他,低聲堅決道:「我要聽實話,福爾摩斯。你再不把事情說明白,我就丟下你一個人在這兒,直接回英國去;反正我懷裡還有布勒克的錢袋,莫里亞蒂又不會殺我。」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聳肩道:「我這條命反正是你──反正是撿回來的,他們要拿,就拿去好了。」
  「你呀!你又來耍無賴。」
  「我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死都不說實話?你這愛瞞人的老毛病真該──」
  「好啦!我說就是了。我只是希望……邁克羅夫特知道,你履行了對他的諾言。」
  「什麼諾言?噢!」我驀然記起當天在「道夫與格林」醫院說過的話,禁不住整張臉燒了起來,彷彿跪在貝克街的壁爐邊。他出奇地沒有臉紅,自顧自地喝起水來,只是淡灰眼眸在火光邊緣隱隱閃動著一抹奇特的光芒,一抹揉合了深摯、憐惜和說不出情感的柔光。
  我手足無措的垂下頭,十幾秒過後,才聽他道:「打好了嗎?」
  「好了。」我忙道。他走到我身後,步伐並不如平日的快──或許是因被吊太久而過度疲憊──彎腰低下頭,右頰幾乎貼著我左半邊臉,仔細看了一遍我打的內容,點頭道:「做得好,華生。發出去吧!」
  我從來沒有想過,發送電報的聲音竟是如此之大,這反映出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有多寂靜,而又多麼危險。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地早關上門,外頭又隱約響起幾下雷聲,否則恐怕連開會中的莫里亞蒂都聽得見。他冷靜地撕下電報存根,摺好放進口袋,道:「華生,小刀給我。」
  我一頭霧水的將刀遞過去,而他悶不吭聲的接過,旋竟解開大衣領扣,將襯衫領子從背心下翻出,「嘶嘶──」一刀將領口割裂,扯下,淡淡道:「你的手,華生。」
  我嚇了一跳,忙搖頭道:「不,我自己來,你手腕有傷──」
  他緊緊抓著手中的布條,不讓我奪去,低聲道:「別跟我爭執,好嗎?手,華生。」
  我沒辦法,加上手一用力又開始痛,只得鬆開布條。他將火柴塞到我右手內,隨即為我左手裹傷。在微光的躍動下,他那傷痕累累,鮮血滲透白布的手移動得極為緩慢,緩慢而艱難,動作卻相當沉穩、輕柔,彷彿小白蝶悠悠撲翅,拂過我飽經憂患的手,拂過我因身處敵巢而恐慌不安的心,卻無法撫平我內心的真切激動。在這瞬間,我突然有種渴望,渴望時間就此幽幽凝結,讓我們永遠待在荷蘭,永遠不要回到英國,不要回到我那曾衷心追求,如今卻只覺平凡無趣的安寧人生,那必須和他長久分開的人生。或許,我剛剛應該順便請邁克羅夫特拍電報給瑪麗,請她在多佛海岸待久一點?陷入兩難的撕裂痛苦再度湧上心頭,我長長嘆了口氣。
  「在想什麼呢,華生?」他低語道,出奇地溫和。
  「我……很害怕。」我輕輕吐出口氣,道。
  「不必害怕莫里亞蒂。我自信還對付得了他,只是需要時間。」
  「我……不是怕莫里亞蒂。」我頓了一下,低低道:「我是怕,回到英國後,又要跟你分開了。」
  他顯然想不到我會說這句話,手指顫了一下,在我手背上停住,片刻後才道:「或許你可以……」又說不下去了,拉過我另一隻手包紮。
  我知道他此刻心裡轉的定是和我同樣的念頭,諒解的道:「沒關係,我會儘量來看你的。」
  「我的老友,」他神情沉鬱的搖了搖頭,低低道:「你若是成天叫助手或鄰居代你行醫,你的診所早晚會垮的。現實……終歸是現實。」
  我不禁苦笑道:「難道你要我關了診所,回去跟你合住,光靠那一點阿富汗戰爭的負傷撫恤金,跟你過完下半輩子嗎?」
  「錢不是問題,若你只擔心這個的話。」他立刻道:「我每件案子所收的費用會分你一半,你平日裡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儘管跟我拿,晚餐我也請你。」
  我搖頭道:「這不公平,畢竟許多案子我只是旁觀者和記敘者,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無條件贊助我寫稿。再說了,瑪麗怎麼辦?」
  他長嘆一口氣,以微僅可察的聲音低低道:「有時,我真希望……自己死在這裡算了。」
  「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眼神恢復鎮定冷靜,握住我的手,拉得我站了起來,低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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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以及感想):

原作裡的福爾摩斯很喜歡一臉調皮的逗華生。例如《馬斯格雷夫儀典》案(The Musgrave Ritual)裡,當華生要求福爾摩斯整理雜亂無章的起居室時,福爾摩斯故意把早期案件拿出來吸引華生注意,等華生請求他詳述案情時,「那麼這些雜亂東西還照原樣不動了?」福爾摩斯調皮地大聲說道:「你的整潔又不能如願了,華生」(引自遠流版四之二p78-79)。又如《法蘭西斯‧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The Disappearance of Lady Frances Carfax)案裡,福華曾有段很家常的歡樂對話:
  「我不懷疑,對於周密的頭腦來說,靴子和土耳其浴的關係是不言自明的。不過,要是你能說清楚,我將十分感激。」
  「這番道理並不太深奧,華生,」福爾摩斯說,頑皮地眨一眨眼。「我用的還是那一套推論法。我來問你,你今天早上坐車回來,有誰和你同車?」
  「我並不認為一種新穎的例證就是一種解釋。」我帶點挖苦的說(引自遠流版四之四p113)。
個人認為,這段根本就是兩人光明正大在放閃啊!(H: 你大清早跟誰去泡澡了?你說呀!W: 那不是重點,福爾摩斯……")

「閣樓腦袋」一詞出自原作:《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中,福爾摩斯曾形容人腦像一間小閣樓,應選擇有用的知識裝進去,而非裝進不必要的零碎知識。

克萊和阿爾奇的摯友之情來自原作《紅髮會》案,不過劫法場這段是我延伸的(笑);克萊的貴族出身和耳環癖好也來自原作,不過他犯下的坎伯韋爾放毒案和特雷波夫暗殺案是我把他和原作的這兩案湊在一起(Doyle對這兩案只提案名而未詳述~他常做這種事~),而他加入莫里亞蒂組織更完全是我的原創(原作他在《紅髮會》案就和阿爾奇一起被關了)。關於克萊和阿爾奇(這兩個明明感情超好都沒人寫!),以及特雷波夫的案子,我以後同人還會寫到。

斯塔克的製造偽幣逃往雷丁,詳見原作《工程師大姆指》案,不過他和莫蘭的相識(我設定他視莫蘭為摯友,不過莫蘭眼中只有莫里亞蒂……這三個人還真命苦)以及加入莫里亞蒂組織同樣是我原創。

至於兩人在組織裡的排名,靈感來自原作《空屋》案裡福爾摩斯對華生說:「我知道不僅是莫里亞蒂一個人曾經發誓要置我於死地。至少還有三個人,他們報復的欲望只會由於他們首領的死亡而變得更強烈。他們都是最危險的人。」(引自遠流版四之二p217),但Doyle並沒說明那三人除了莫蘭還有誰(又來了~)。而我們已知道,原作莫里亞蒂是最危險的罪犯,莫蘭是倫敦第二危險的人,克萊是第四,這讓我一直在想第三跑到哪裡去了(搔頭)……因此,我就想到讓斯塔克在組織裡排第三(連福爾摩斯都抓不到他,排名比落網的克萊高應該可以吧!),克萊第四,而我自創的布勒克當然是第五了。莫蘭、斯塔克和克萊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教授死後那三個要報復福爾摩斯的人,剛好和原作扣合(笑)。

若有人忘了華生履行了對Mycroft的什麼諾言,不妨回頭去複習一下
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4喔!
 
關於華生成天叫助手或鄰居代他行醫一事,請參考原作《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The Boscombe Valley Mystery)(請助手安斯特魯瑟代班)、《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案(The Stock-Broker’s Clerk)(請鄰居代班),以及《駝背人》案(The Crooked Man)(請助手傑克遜代班)。
 
福爾摩斯想死那句話,可說是預告了《最後一案》的結局(我設定《跨國宿敵案》發生在《最後一案》前三~四個月),這也暗示了(在我看來)他想與莫里亞蒂同歸於盡的真正原因。
 
祝大家順心愉快!
《跨國宿敵案》19 我保證9月會貼上來。
敬請期待!


 

 
 

 


 



2 則留言:

  1. 喔啦啦我剛去過海牙耶(染上法國人發語詞)我現在看到海牙就想到國際法庭,一個安靜充滿行政機構的小城市。不過歐洲真的很容易亂竄到別的地方啊,特別是荷蘭交通很發達。
    整個很期待麥哥出場(不過麥哥究竟會本人去還是派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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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能去到作者都沒去過的地方真是幸福(笑)~
    我是因為當年寫這篇時去看梵谷展,才想到寫海牙的.
    是的,Mycroft會親自到場!事實上他現在人在法國,
    因此會跟法國警察一起過來,雖然他傷成那樣還要過來,
    很辛苦就是了~(ps.雷斯垂德也會來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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