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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6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4:《第二位歪脣男人案》4

開始貼文前,先謝謝大家五月時Bring It On!歐美only3
對齋主福爾摩斯原作+電影同人的支持!!!
身為全場應該是唯一一攤賣福華原作+電影本的作者,
我對每位來購本&送上祝福的同好都非常感謝,
謝謝你們讓我在一片BBC汪洋中(笑)支撐到如今!!!

12.8萬字,300NT赫德森太太歷險記&
雷斯垂德的一天》(3.6萬字,150NT各剩7
年底的CWT44我會報第一天&將餘本全部帶去,
想購本的讀者可以選擇郵購或CWT44面交!另外,
CWT44我會出全長約10萬字的第二位歪脣男人案》
今天要貼上Part4,歡迎同好繼續追文,
一同參與福華的黑暗冒險!!!

Part3大意:福爾摩斯一同被擒的華生心知必死
但仍懷抱一線希望藉由黑幫首腦當克爾對他們處刑前
好心讓他遺贈蛋糕給妻子
把自己生死一線的消息透過蛋糕和口信傳出去
眼看指尖已扣上扳機偵探即將先死
瑪麗能扭轉福華悲慘的命運嗎

Part4關鍵詞句:「多加一絲力道,就會奪去我摯友的性命、「我定會趕在警方抵達前處決你們」、這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在你面前推理了、「我在貝克街221B等了他一晚,根本睡不着」、「扶赫德森太太出去──我們去蘇格蘭場

特別先行說明,文中珀里戈、當克爾及崔布雷說話中的錯字為其口音呈現,非齋主打錯。另外,Part4上半為華生第一人稱主述,下半切換到瑪麗第三人稱敘述,而下半文內提到的「我」仍指華生,「我摯友」仍指福爾摩斯。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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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帥!」

  高壯的珀里戈突然走進牢房,鞠躬後,以法文迅速說了幾句話。

  當克爾指腹仍扣在扳機上,只要多加一絲力道,就會奪去我摯友的性命;然而,敵人並未回頭,只是眉略蹙,淡漠的語聲多了分冷酷:「你沒刊見華生醫生在嗎,珀里戈?在客人面前豈能失禮?用英文說!發生何事了?你說誰離開別墅?」

  「古奎倫那潘徒的妻子一小時前離開別墅杉園,坐馬車往倫敦趕來!」珀里戈語調透出少許焦急:「她定是發覺偵探兩天沒拍電報給她,猜到出事,情急下前往蘇格蘭場報案的!」

  一小時前……我不禁望向當克爾的懷錶──居然午夜了!我們三人談了這麼久嗎?

  「從肯特郡到倫敦,夜間車行每小時不超過十英里。一位淑女抵達後,該還需尋家旅館,梳洗打扮,再前往警場。唔……」當克爾若有所思的道,注意力首次從槍上移開,儘管手指仍未鬆開扳機:「她邀抵達警場,最快亦得等到早上七點。」

  「元帥,是否邀派人將她殺掉?」

  「我們是法蘭西貴族後裔,珀里戈,絕不能對女性下手。城內外七個分部全撤了嗎?」

  「撤了一半。達古特和烏瓦圖爾的人收拾較慢,我已去催他們了;科里尼剛和教授手下碰頭,將加地斯及喀利弗的人送上火車。元帥,」珀里戈頓了一頓,續道:「總部只剩二十五人,防禦未免不足。是否邀在警方趕到前解決遮兩人,以便撤走?」

  我渾身一顫,向他瞧去。他淡灰眼眸亦微一震動,卻未露懼色,就像我在印度養病時見過的佛像:坦然、沉靜、無憂無喜──那是貴族後裔如當克爾也無法展現的,真正的淡定。

  他是真的不怕死……我想起他欲言又止,朝我瞧來的最後一眼,眼角驀覺滾燙,幾乎落淚:他不怕死,只是關心我,擔憂我眼睜睜看他斷氣前所受的精神折磨。

  「縱然警場受理她的案件,還需召集足夠警員,及申請搜索票,最快亦邀下午一點才能過來。」當克爾注意力重返他身上,與他對視幾秒,淡淡道:「我不妨把兩位的小命延長十二個小時,畢竟頭太早砍下,腐爛後警方亦難以認出。但我可以保證,我定會趕在警方抵達前處決你們的。」收起槍,轉身優雅地隨珀里戈離開,重重關上鐵門,鎖起。

  腳步聲迅速遠去。

  「華生?」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我才回過神,發覺自己胸口發冷,臉肌抖個不停,視線無法從當克爾先前所站處離開:那揚槍抵著他眉心,將擊發時又慢慢收槍的一幕不斷在我腦中上演。身為醫生,又是阿富汗戰役的受害者,我清楚何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也擅於安撫患者,偏是無法面對自己的恐懼、狂亂、絕望及冰寒無力的心。

  我勉強吸了口氣,朝他望去,搖了搖頭,啞聲道:「我……我沒事,福爾摩斯。」

  他沉默打量著我,似已看透我的真正心情──他向來都能看透──目光泛起一圈漣漪,長長吐出口氣,閉上雙眼,又睜開,平靜的道:「我欠你一個道歉,華生。」

  「不需要,福爾摩斯。這是我自己要來的,雖然我……我不知道你的敵人這麼可怕。」

  「啊!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若將這也加進來,我就要道歉兩次了。」

  「什麼意思?」

  「當克爾有句話沒說錯,他直指我對你的友情沒有信心。」他抿了紫黑血跡凝結的雙脣幾秒,語氣稍稍沒那麼平靜,亦略避開我的目光,語聲轉低道:「我要為這點……向你道歉,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在貝爾貴維雅有個難纏的貴族病人,醫務又忙;直到赫德森太太前去找你,你才趕往貝克街,再找到這裡來。沒錯吧,華生?」

  「你……」我驚愕地看著他,一時連恐懼絕望都忘掉:他的推理能力之高,對我已非新聞,但隨口說得這麼準,仍令我難以置信。「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這並不難。」他沉著的道:「你每次休診時,總穿休閒式的黃褐襯衫,而你又愛潔,衣服絕不連穿兩天。從你來找我時仍穿這件襯衫來看,能讓你趕不及換衣服的,定是很忙的事。你襯衫乾淨,褲管卻黏了些污泥──從泥質顏色判斷,只有半個月前開始整修的貝爾貴維雅廣場有這種泥巴。你星期日一向不出門,能把懶散的你叫到貝爾貴維雅忙一整天的,只有難纏的貴族病人了。而且若非你昨天早上也同樣忙於醫務,怎可能沒空洗澡換衣?

  「正因你十分忙碌,忘了前往貝克街,赫德森太太才會去找你。你當時定相當震驚,因為你連醫師白袍都來不及脫,就隨她衝上馬車。若你脫了白袍才上車,在書桌前翻揀我的東西,直到發現槍時,襯衫上又怎會不沾到滿桌的化學試劑、墨水和咖啡渣?你之後匆匆脫下白袍,才來找我,除了不想讓匪徒認出外,也是不願讓我知道,我的失蹤為你帶來多大的驚嚇吧!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沒想到。」

  我內心的驚訝化為感動,誠摯的道:「別放棄,福爾摩斯。我已透過暗語,通知瑪麗──她會趕赴警場的。」

  不知是否因我提起我妻子,他眼中的光芒沉黯下去,過了幾分鐘,才緩緩道:「當克爾相當欣賞你,極可能到撤退前十分鐘才殺你,但他不會讓我活到那時候。不過,我真的以你為傲:你能在短短幾秒內,運用我教的技巧,將求救訊息透過那叫崔布雷的小伙子傳出去。當克爾以槍抵著我時,我甚至想,你若能活下來,也許可以繼承我的偵探事業也說不定。」

  他用這麼慎重的語氣,說出本該是開玩笑的話,比什麼都還令我膽顫心驚。為了化解他心頭的絕望,我忙道:「先別說這些,我親愛的朋友。你真的明白我傳給瑪麗的訊息嗎?」

  「當然!只是我不知道她能否明白。」

  「你若明白,就為我說說,好嗎?」

  「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想……再一次……」在死前聽見你的聲音……我在心裡默默把話說完。然而,他的清灰眼眸似已看透我未敢道出的心意。

  「那好,我就為你說一遍吧!這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在你面前推理了。」他深吸口氣,眼中浮現的一抹悲哀迅速淡去,平靜的道:「你的暗語可分為兩部份:外甥女和蛋糕的尺寸。關於你不存在的外甥女,事情是這樣的……」

△   △   △   △   △

  六個多小時後,星期二早上七點。

  瑪麗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在帕丁頓區的家。儘管她的天藍眼眸仍有些許倦色,但一想到離開惠特尼家時,摯友凱特握著她雙手,含淚感謝她幫忙照顧丈夫的身影時,心裡就不禁泛起溫暖。

  二十一年了!自從七歲時她於愛丁堡寄宿學校就讀,和凱特相識起,她倆的友情就從未變過。凱特每次來她家時,常哀嘆嫁了個遠不如我的丈夫,只懂沉迷鴉片;她也不否認,我身為退役軍醫,雖不富裕,至少有良好的社會地位。然而這並不代表,她的婚姻生活就沒有煩惱。

  推開大門,見不到我,她並未訝異。「這個月已三次了……」她輕輕搖頭,喃喃道:「又跟福爾摩斯先生去辦案了嗎?」忽然,她瞥見一名年輕男子提著東西,和女僕艾莉爭論。

  「艾莉!這位先生是──」

  「喔!太太!」艾莉叫道,拋下那人,朝瑪麗奔了過來。她有著一雙小而亮的紫水晶眼睛,就像年輕時的赫德森太太。「這位先生提了兩個蛋糕來,說是受華生醫生之託,帶給您的。我要幫您收下,但他堅持要親自拿給您,還說有口信!」

  「您好,夫人。」那名相貌清秀的棕髮青年走到瑪麗面前,彬彬有禮的道:「我是聖瓦洛里蛋糕店的店員。您賢生昨天向我們訂購兩個蛋糕,分別為五英吋及七英吋,邀我當面交給您,並要我帶話。」

  瑪麗愣了一下,接過蛋糕,深吸口氣一聞──法式奶油巧克力!只有我才知道她喜歡這種口味。她很快恢復鎮定,道:「非常感激您為我跑這一趟,先生。不知他託您帶什麼口信?」 

  棕髮青年照實說了。才說到「我們的外甥女」時,艾莉不由得失聲道:「外……外甥女?」

  「噓!」瑪麗讓她噤聲,旋即若無其事地對青年微笑道:「我們有三四個外甥女呢!約翰他總是記不牢。可以請您拼一遍她的姓名嗎?」

  「沒問題,夫人。是H-I-N-DW-A-N-G-E-R。」青年拼完後,訝異地看了沉思不語的她一眼,隨即道出餘下的口信。

  瑪麗又思索幾秒,注意力才回到對方身上,語氣透出極力壓抑的豁然開朗,沉靜的道:「我明白了。謝謝您為我丈夫一大早趕到這裡。艾莉,送這位先生離開。」

  青年黑眸浮現一抹疑惑與猶豫,十指微顫,似要告訴她什麼,但最後還是垂下頭,低低道了聲謝,慢慢轉身,走向門口。

  「喀喇!」

  大門關上時,瑪麗已走進書房,將蛋糕往桌上一放,坐進我冰涼了十來個小時的椅內,右手支額,默默注視自己的灰影,直到艾莉的腳步聲急促移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太太?」

  瑪麗放下手,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約翰他……他正身陷極大的危險。」

  「危險?」艾莉驚呼道,手按心口:「什麼危險?您怎曉得醫生他有危險?」

  瑪麗不答反問道:「他什麼時候出門的?」

  「昨天下午三點,太太。赫德森太太來找他,事情好像跟福爾摩斯先生有關。他還沒聽完,便衝了出去,連外出服都來不及換。我……我以為是福爾摩斯先生請他去辦案,所以他整晚沒回來,我也沒太在意……」

  「我不怪你,艾莉,畢竟他十九日晚上就是這樣。」瑪麗微微搖頭道,視線掃過桌上的筆記本,將它翻到「歪脣男人」案那幾頁,讀了起來。她讀到聖克萊爾先生自白那段時,忍不住閤上筆記本,對艾莉道:「福爾摩斯先生恐怕推斷有誤──案件當事人在說謊。」

  「說謊?」

  「嗯。我母親的堂姐──你知道的,就是上禮拜從西班牙寄禮物給我的女士──小時候在切斯特菲爾德念過書;我聽她提過,那邊的小學校長中,絕沒一位姓聖克萊爾的。約翰和福爾摩斯先生以為這案子結束了,其實還未結束。若那名當事人是某個集團或組織的成員,他的幕後主使知道有福爾摩斯先生參與此案,又見手下被警方放回,定會以為那當事人說了不該說的秘密以換取自由,更料定福爾摩斯先生很快會來抓他。」

  艾莉雙手捂住嘴,失聲道:「那醫生他不就……」

  「我不知道。」瑪麗輕嘆道,抿脣幾秒,盡力不讓女僕察覺自己在發抖──現在她是一家之主,若連她都失去鎮定,底下人會更慌亂。待呼吸恢復平緩,她才續道:「不過,約翰還能送蛋糕來,說明他還活著,而且被抓了大概十二到十四小時。」

  「可是太太,」艾莉忍不住道:「您怎麼知道他被抓多久呢?口信中並沒提到啊!」

  「蛋糕一般都是六或八英吋大小。他訂製五英吋和七英吋的給我,很可能想暗示我,他是在昨晚五點到七點左右失蹤的,距今約十二到十四小時。」

  ……那危險呢?」

  「你還記得口信裡提到的,根本不存在的外甥女吧?」

  「當然啊!所以我才打岔──」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阻止你,艾莉。若剛剛那位先生也是那集團的人,你一說破,他猜到約翰送蛋糕來的真實目的,回去一報告,約翰可能就大難臨頭了。唉!線索其實非常簡單。」瑪麗搖頭道,淡眉緊蹙,顯然同時在思索:「你把Hind Wanger兩個詞的大寫字母挑出來,擺到最前,剩下的字母往後挪,念起來不就是──」

  HW in danger!」艾莉叫了起來,驚佩又恐懼地看著女主人,那神色讓瑪麗想起我每回提起我摯友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笑。「福爾摩斯先生……也被抓了?」

  瑪麗點頭,一手擱在腰間,指腹搓揉衣裙淡藍色的繫帶,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他們倆被抓到哪裡,及抓他們的人是誰。我努力推敲約翰他所記案件中提到的所有地名,但沒有進一步的線索,很難確定他們人究竟在──」

  「太太!太太!」急促的門鈴聲伴隨男僕歐文的叫聲從玄關傳來。沒多久,歐文便攙著一位神情憂急的中年婦女走進書房。

  「赫德森太太!」瑪麗輕呼道,立時起身迎去:「約翰他……」

  「我就是為華生醫生的事情來的!」赫德森太太激動的道,掌心搓揉的手帕已溼透,慘白的雙頰滿是淚痕:「他昨晚衝出去找福爾摩斯先生,只帶了把槍,還說什麼……不會再回來了。我在貝克街221B等了他一晚,根本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時才……才累昏過去,剛剛醒來,立刻坐馬車過來找您。您曉得這件事嗎,華生太太?」

  瑪麗還未答話,只聽身後艾莉大叫道:「太太!我在……我在醫生的筆記本裡發現了這個!」下一刻她跑過來,顫抖的手上拿著我摯友給我看過,詢問法國警方的兩份電報:「夾在本子後面幾頁……」

  瑪麗接過來一看,目光落到珀里戈和科里尼的罪行──38起謀殺案,42起搶劫案」及43起謀殺案,56起綁架案」──時,馬上臉色大變,向赫德森太太瞧去,匆匆道:「約翰他走時,有說他要到哪去找福爾摩斯先生嗎?」

  「天……天鵝閘巷,黃金酒店。」

  「歐文留下。艾莉,扶赫德森太太出去──我們去蘇格蘭場!」瑪麗高聲叫道,語氣卻十分果決。她將電報塞進襯衣裡,提起裙襬,往大門外赫德森太太來時所乘的馬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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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貝爾貴維雅Belgravia)為倫敦西區中的其中一區,為高級住宅區,居民多為高官、大使或軍方將領。因此H只要曉得W的病人住在貝爾貴維雅,就知道對方必為貴族。

 

Mary牢騷表示W這個月已跟H去辦案三次,來自原作:原作18896月是W婚後最常和H一同辦案的月份,在《第二位歪脣男人》案前,幾乎每週都有一次,包含原作《證券經記人的書記員》(The Stock-Broker’s Clerk)案(6月初)、《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The Boscombe Valley Mystery)(6月中)及原作《歪脣男人》案(6/19~6/20

 

Mary所指W十九日整晚未回家一事,即W在原作《歪脣男人》案裡到鴉片館找她好友凱特的丈夫,卻巧遇H,結果HW派人送張紙條回家,告訴Mary說兩人去辦案,接著HW就一起坐馬車到聖克萊爾家同房(無誤)整晚……我總覺得Mary說這句話時,內心應該有點怨懟(笑)~

 

Mary母親的堂姐為我自設,因原作《四簽名》(The Sign of Four)案裡Mary嫁給W時已父母雙亡,在國內舉目無親;但在原作《五個橘核》(The Five Orange Pips)案裡又說她去探訪母親的親戚,這親戚Doyle未交代清楚,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所以我幫她安排在國外有一位母系親戚。

 

謝謝大家耐心閱讀完Part4
也歡迎你們留言分享心得!
7月會貼Part5上來(105.7.14.貼上Part5,欲閱請點此連結),
敬請期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5.6.6.9:0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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