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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4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4:《第二位歪脣男人案》8

Part7大意:瑪麗協助雷斯垂德和布雷茲特里特
數十名警探警員,順利找到通往星字幫總部

的地道入口,卻在地牢門口驚見丈夫和偵探
即將遭當克爾下令斬首!
英國警方與法國黑幫的大對決一觸即發,
福爾摩斯和華生能否逃過死劫,
還是將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本篇將有瑪麗及雷斯垂德的驚險射擊及戰鬥場面!

Part8關鍵詞句:「刀鋒竟將她一綹髮絲削了下來」、「你說謊,當克爾。你絕不會放過我、「你不放人,我一樣教你一槍斃命」、「我縱身撲向福爾摩斯,但人在半空中時,已聽見槍聲響起、「一道血光挾著熾熱的氣流,飆射過我面前」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8吧!

PS. 文中當克爾說話中的錯字為其口音呈現,非齋主打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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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聲槍響迸發,接著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驚呼怒吼;重物「碰匡!」落地的巨響蓋過大半腳步聲,卻蓋不住一聲威嚴沉穩的大喝:「拋下武器!不准動!蘇格蘭場命令你們拋下武器!」

  雷斯垂德!」死裡逃生的興奮令我完全失控,激動大叫道。但下一刻我想到福爾摩斯,還來不及側頭看他,槍響後的煙硝白霧漸散,呈現在我面前的,是我五秒前難以想像的景況。

  牢房比行刑時擁擠三四倍,蘇格蘭場警員有的以槍抵著幫眾背後,有的則奮力壓制被擊倒的匪徒;然而,大多數警員集中在門邊,與聚攏於我們周圍的敵人掏槍互指,對決一觸即發。巨斧倒在我身前地上,斧柄被子彈射斷,珀里戈卻不知是退到我視線不及的死角還是別的地方。

  然後我望見了瑪麗:她站在克拉基斜後方,和雷斯垂德並肩,臉色發白,握槍的手微顫,神情卻相當鎮靜,只有天藍眸裡的驚駭和憂懼告訴我這不是冒險,而是隨時可能送命的救援行動。

  「抱歉帶給您不小的驚嚇,華生夫人。」一把淡定有禮的嗓音傳來。我驚愕中轉頭一瞧,當克爾竟已來到福爾摩斯右側,撫胸輕按繡金佩帶,向她遙鞠個躬,淡色長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劍卻已轉到左掌中,橫在我摯友頸邊。

  「放下武器,艾略克‧當克爾!」雷斯垂德厲喝道,墨藍舊夾克在不知從哪吹來的風中翻飛,槍遙指大敵,眾警員也是如此,卻沒人敢先開槍。

  「你真會說笑話,雷斯垂德警探。」當克爾從容道,語聲透出強勁風雪般的淡漠殺機:「首先,你忘了尊稱我為『元帥』;再者,誰會蠢到棄械投降?我若垂下劍,不就得刊著心臟被打穿?」

  「你不放人,我一樣教你一槍斃命!」

  「別傻了,警探。你們人固然比我們多,但若你為我的弟兄轟爛了頭,警方縱使殺光我們,對你又有何意義?更別說華生夫人還得眼睜睜刊著她丈夫和偵探死去。如此一來,你們豈非太可憐了?」

  「閉嘴!」雷斯垂德大怒道:「當克爾,你到底要怎樣?」

  「你們警方必須答應讓我們撤走,半小時內不追擊──答應遮點,我就先放了醫生。等我們撤到安全地點,」當克爾琥珀眼瞳閃過一道光芒,輕描淡寫的道:「我再放了福爾摩斯。」

  「你說謊,當克爾。」我摯友忽然開口,誚銳的道:「你絕不會放過我。」

  「那又如何?」當克爾冷笑道,貴族面孔撕開一道猙獰,手上壓力加重,一縷血絲立時從他頸邊滑落,血漬浸透衣領:「我放過醫生,你就該知足了。」

  「不!」我的驚叫和警探的怒喝在四壁激起重重回音。克拉基眼神凝出一道光,握槍的手微晃。

  「別輕舉汪動,年輕人。」當克爾瞥見對方的動作,右手猛拔出槍,遙指雷斯垂德心臟,淡淡道:「你敢射我,就跟對你敬愛的警探開槍沒有兩樣。」

  克拉基僵住。雷斯垂德匆匆瞥了屬下一眼,像是想拍拍對方肩膀,說聲別擔心,但警探也不敢分散注意力,以免敵人趁機動手。我不禁心下一嘆:要是布雷茲特里特在這裡,就能扭轉局面了……

  等一下。

  布雷茲特里特沒來?為什麼?這名高大英挺的開朗警探怎可能讓摯友獨自帶隊過來,冒生命危險?我愣愣望著雷斯垂德,而對方突然朝我微眨一下眼。

  雷斯垂德眨眼時,福爾摩斯再度開口,語調出奇平穩,彷彿剛才幾乎被一劍斷頸的不是自己:「坦白說,我該知足了。但若能拖著自命貴族的你一塊下地獄,我會更──」

  「砰!」

  巨大槍響驟發。我迅速將目光從警探身上轉開,移往我摯友:他仍被綁在木架上,脖子依然淌血,脣邊卻揚起一抹不屑的笑,視線由落在地上的劍,飄往踉蹌跌退,面孔濺血的當克爾──血是從大敵被擊碎的左腕中噴出的。

  在我右側石壁旁的幫眾後方,一道峻偉身影緩緩站起,掌中槍平舉,槍口逸出一縷白煙──那正是布雷茲特里特。

  雷斯垂德罕有的失控憤怒,福爾摩斯全無必要的發言,及警探對我的悄悄眨眼……我終於明白了。布雷茲特里特雖和雷斯垂德同時衝入地牢,卻聰明地讓摯友主攻,吸引敵人注意力,自己則趁亂潛到幫眾後方,準備在必要時打破僵局,一舉襲殺當克爾!

  雷斯垂德和摯友最有默契,為掩護對方行動,才會故作火冒三丈,與大敵言詞交鋒;福爾摩斯顯然早看穿這齣戲,才冒險再三激怒當克爾,以分散大敵心神,免得敵人察覺正舉槍站起的布雷茲特里特。遺憾的是,布雷茲特里特槍法略次於雷斯垂德,只擊碎當克爾手腕,但也解除了我摯友的生命威脅。

  我還來不及再想下去,槍戰已爆發。

  「砰!」「哇啊!」「砰砰砰砰!」

  白煙瘋狂噴發,宛若鬼魂亂竄;射空的子彈撞上石壁,向四面八方彈射炸開,一時我耳內滿是分不清敵友的驚叫與哀號。我想看他一眼,卻看不到;想找瑪麗,卻望不見她。就再我的擔憂幾乎沸騰時,突然看到一個我最渴望、也最害怕的景象:

  一道天藍身影從滾滾煙霧中奔出,朝我衝來!

  可是在我四周,還有八九名星字幫匪徒!

  「瑪麗!」我驚駭大叫道,卻阻止不了將發生的事:一名匪徒揚起槍,槍口抵著我頸靜脈,其他人的的槍則轉向我的愛妻!

「砰!」扳機扣發。

我震驚地看著那人胸膛血箭爆射,濺溼了我的襯衫,連人帶槍向後倒下。瑪麗亦在開槍的反震力中跌退三四步,差點撞上剛衝出白霧的雷斯垂德──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開槍,第一次殺人。

為了救我。

雷斯垂德摟住幾乎摔倒的瑪麗的腰,同時揚槍擊發。「砰砰砰!」三個匪徒立時倒下,而警探頭也不回,大喝道:「克拉基,掩護我!」

「是!」煙霧中傳來克拉基的大叫。兩人叫喊時,瑪麗已站穩,隨即衝向我!左邊一名匪徒瞄準她,卻被雷斯垂德一槍擊中右肩,倒在我腳下哀叫;另一名匪徒慌忙調轉槍口,指向警探。但在他扣扳機的一刻,一顆子彈已從白煙中射出,炸得他腦漿猛噴,令人欲嘔的黃白液體灑遍半邊木架,而其他人嚇得逃開。

「約翰!」瑪麗叫道,提著裙襬衝到我身前,仰望著我,眼中的驚懼、焦急和關切無以名狀──在這瞬間,我忘了福爾摩斯,心底只剩下她。

「瑪麗──小心!」我叫聲中的激動化為驚恐,因為剛剛那右肩中槍,倒在我腳邊的匪徒突然從褲袋裡掏出小刀,左肩一撞,將毫無防範的瑪麗撞倒在地,再一刀直扎她胸口!

我妻子急忙往左一滾,刀鋒竟將她一綹髮絲削了下來!那人還想撲前再扎,但雷斯垂德已趕到,「砰!」地將敵人一槍轟飛兩公尺遠;白霧中好幾雙腳立刻從那屍體上踏過,景象之恐怖,足以勾起我在阿富汗戰場上的夢魘。

  華生夫人!」在一片混亂中,雷斯垂德叫道:「幫我放他下來!」

  瑪麗臉色非常蒼白,看得出剛才的戰鬥給她極大的驚嚇。但她並未如一般女子歇斯底里或手足無措,而是立刻點頭,移到我後方。

  「砰!」雷斯垂德朝木架下端開了一槍。我感覺整個人隨倒下的木架往後墜落,一時暈眩起來;然而,下一秒兩雙手托住綁著我的木架,將我緩緩平放在地上。雷斯垂德拾起小刀,割斷我踝上的繩索;瑪麗則跪在一旁,解開縛住我十指的繩子。

  「約翰──喔!約翰!」繩子一鬆開,瑪麗就撲到我身前,溫熱的手沿著我肩頭滑過胸膛,焦急地審視我,顫聲道:「你還好嗎?他們……他們有沒有對你……」

  「沒事,親愛的──不不,那是敵人的血和……呃,反正我沒受傷。」我在她瞥見我襯衫上的血和腦漿,幾乎尖叫時安撫她,儘管因被綁太久,輕摟她肩頭時,手指仍有些不靈光。忽然,一道無聲的顫慄竄遍全身,令我渾身一僵,失聲道:「等等!福爾摩斯呢?快去救他!」

  雷斯垂德和瑪麗滿臉震訝,顯然在剛剛為了救我而引發的混戰後,我們全忘了我摯友還在木架上,孤立無援!

  「我去!」雷斯垂德斷然道,一手抄槍,一手拿小刀,往他衝去。我也勉強爬起,追在警探身後;瑪麗見我步履不穩,忙攙住我一起跑。

  他就在那裡,從木架上別頭望著我們衝來。當我奔到木架下,我才驚覺,他淡灰瞳盯視的對象不是我,而是瑪麗。他蒼白的臉頰湧上血色,不知是因得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跟她見面,還是因為女性拯救而感到丟臉。瑪麗被他那樣盯著,臉也微紅起來,卻非因尷尬,而是帶點歉疚的堅定;至於到底她為什麼會歉疚,又是堅定地想說什麼,在救人十萬火急的此刻,我無暇深究,卻想著總有一天,要向她問清楚。

  「您不會有事的,福爾摩斯先生。」她輕聲道,仰望木架上的他,而雷斯垂德已準備射斷木架:「我們會保護──」究竟是保護誰,我也不知道,因為下一秒──

  「危險!」左方白煙中傳來布雷茲特里特的大喊,同時斜後方「咻咻──」激響傳來,子彈飆向警探!

  「滋唰!」

  雷斯垂德倒下,左手按緊右肩一小片撕綻開來的血花,忍痛要揚槍擊發時,卻驚覺子彈已全射光!眼看敵人要開第二槍,警探情急之下,左手離開傷處,甩出小刀!

  「嚓!」開槍者閃過小刀,但子彈一偏,僅從雷斯垂德左耳畔掠過;於白煙中隱現輪廓的布雷茲特里特和克拉基扣下扳機,那人便胸膛噴血,倒地身亡。

  敵人被撂倒時,瑪麗已從驚嚇中恢復,立即朝木架下端開了一槍。「砰!」我摯友隨木架倒下,而我們三人跑過去,跪在木架旁,急急解開綑縛他全身的繩子;由於手邊再沒小刀,繩索又綁得特別緊,解起來很吃力。這時,他不再看她,而是深深凝視著我,眼中的清灰光暈彷如狂風中的燭光,飄搖轉淡,漸黯漸熄……

  福爾摩斯……」我低聲道,試著透過眼神給他更多信心,要他別放棄,要他撐下去。然而我也明白,他受的痛苦折磨遠在我之上,光是胸口那一槍的劇痛和大量失血,已可教再勇敢的戰士昏過去了;他能熬至此刻,簡直是奇蹟。

  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先生!」我們失聲道,托住繩子一解開,便側頭暈去的他。

  或許是我的聲音及輕拍臉頰讓他有了反應,他眼皮顫動幾下,重新轉頭,面朝著我,慢慢睜開眼,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低低道:華生……」

  我們鬆了口氣。常協助我醫務的瑪麗檢查他胸口和肩膀的傷;雷斯垂德則向她要來手槍,暫且防身;我卻在深深撫過他憔悴的面龐時,感受到幻夢般不真實的安詳寧適,彷彿這個我倆獨對的小小空間,與外界飛舞的子彈、驚惶的吶喊和亂濺的鮮血再無關係。

  「沒事了……」我輕輕道,聲音不知為何沙啞起來,淚水湧上眼眶。

  華生……當克爾……」他斷斷續續的道,使盡力氣想坐起來,

  我吃了一驚,想按著他不讓他坐起,但旋即想起,以他的固執,誰想攔他都只是白費力氣。我只得和瑪麗各攙他一邊,扶他慢慢站起,安撫他道:「你別擔心,警方會抓到他的。」

  他眼中露出倔強及擔憂,右手環在我肩上,而我忍不住示意瑪麗放開他,由我扶他就好。微弱的道:「不……當克爾他……他不會……他還在……」

  我聽得一頭霧水時,布雷茲特里特的語聲傳來道:「你們沒事吧?」我抬起頭,只見四周白煙漸散,牢房內響起哀嚎和呻吟,而布雷茲特里特甩落鴨舌帽上的血,跨過許多具屍體,朝我們走來。

  「三十四人死亡。」沒等雷斯垂德發問,這名高大偉岸的警探就先開口道:「二十一人為星字幫幫眾,十三人是我們的弟兄。受傷的弟兄則正在搶救當中。」

  「我記得當克爾還是珀里戈說過,他們留在這裡的共有二十五人。」我忙道:「崔布雷已被當克爾殺死,因此……」

  雷斯垂德冷哼一聲,將槍收進後褲袋,道:「我敢說,趁亂逃走的那三人定是珀里戈、科里尼及當克爾。」

  「恐怕是這樣。」布雷茲特里特嘆道,順手收起槍,上前輕撥開雷斯垂德按住肩傷的手:「手放開,兄弟,讓我幫你包紮。」

  就在克拉基匆匆趕來,從瑪麗手中接過撕下來的幾截布條,幫布雷茲特里特為警探裹傷時,只有我注意到,福爾摩斯微微搖頭,神情越發焦急。

  「你怎麼了,福爾摩斯?」

  「當克爾……他……他沒……」

  「他跑了,但警方會抓到──」

  「不……不是……他沒……沒……」

  我聽得百思不得其解時,眼角餘光瞥見木架原址旁的地面,不禁一呆──當克爾的劍不見了!剛才落在那裡的火焰形寶劍,竟憑空消失了!

  我連忙望向石壁,卻驚見原先露出放劍空間的石磚機關,不知何時已閤上了!

  難道當克爾臨走前,還記得將劍放回暗格?這沒道理啊!敵人若要逃亡,怎會不把祖傳寶劍帶走?除非是……忽然,我明白我摯友無力說完的那句話了:

  「他沒有逃。他還在這裡。」

  當克爾為人高傲,絕不可能任手下喪命,獨自落荒而逃。大敵定不願茍且偷生,才在混亂中將劍藏好,不讓我們得到它,然後躲在暗處,等著作死前的最後一擊!他要殺的人,一定是──

「你逃不了的,福爾摩斯!」

當克爾高亢的語聲突然響起,傳遍牢房!所有警探警員只要還能站起,通通拔槍,卻不知該朝哪開槍。那淒厲的聲音已飆高到一個極致,有如撕裂幾絕的提琴弦音,卻又幽魂般飄忽不定;幾名傷倒在地的年輕警員眼中都露出驚懼,跟崔布雷死前的眼前幾無二致。

「該死的混帳!」雷斯垂德怒喝道──這回是真的憤怒,因為他槍法再好,若找不到目標,也快不過敵手的槍。「當克爾,有本事你就滾出來!」

「他敢滾出來,就不會躲在死人堆裡大聲嚷嚷了,兄弟。」布雷茲特里特笑道,看似不脫開朗本色,實則邊說話,邊迅速掃視滿室的死傷者,希望能在當克爾開槍前,先鎖定對方的位置。

「我說過……我邀將你的人頭,高懸在蘇格蘭場門口。但現在……」當克爾冷笑道,比不寒而慄更不寒而慄:「我改變主意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啞聲大喊道,身子儘可能貼近我摯友──瑪麗現跟雷斯垂德站在一起,唯一能保護他的,就只有我了。在這慌亂的一刻,我瞥見他眼神渙散似的投向一旁,嘴巴微動幾下,卻因氣力未復而發不出聲。

「你讓我失去了我的手下、我的地位、我的名譽……我不會兩手空空地去見教授,寧可和我偉大的祖先一樣,壯烈戰死在敵人面前。」當克爾語氣驟轉沉緩,一字字道:「然而,我是不會教你好過的:我縱邀死,也必帶走你最寶貴的東西──不,別那般瞧我,不是華生醫生……」

  別那般瞧我?難道我摯友知道敵人在哪,正瞪著對方?我急忙轉過頭,見他瘦削的臉朝向右側,蒼白的眼神燃起了清灰火焰,死死盯著進門後左面的石壁──不,不是石壁,是石壁上方,放劍暗格再往上的某一點。

  「是你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是你失去了──」

  然後我望見了,在石壁與天花板接縫的地方,有一個長不足兩公尺,僅能容人側身而入的長形缺口。雷斯垂德在風中翻飛的墨藍舊夾克閃過我心頭,而我瞬間恍然大悟──那是通風口!原來那就是我們在沒窗的牢房裡被關了許久,還沒窒息的緣故啊!可是那缺口這麼窄,敵人怎會躲在裡面?

  「就永遠無法再當偵探的東西!」當克爾淒厲的話語上飆,飆至最尖音的一刻,一隻裹著紫羅蘭手套的手揚出缺口,火花一閃!

  「不!」

  無聲的慘叫有如重拳,打上我心臟!我縱身撲向福爾摩斯,但人在半空中時,已聽見槍聲響起。

  「砰!」

  一道血光挾著熾熱的氣流,飆射過我面前。

  「碰隆!」

  我將他撲倒,卻收勢不及,從他身上滾過去,額頭重重撞上先前放倒的十字木架。我暈頭轉向,感覺鮮血從睫毛滴下,以為自己眉心中彈。但就在此時,後方倏傳來兩聲槍響。

  「砰砰!」

  我急急轉頭,望見雷斯垂德和布雷茲特里特朝當克爾開槍。突然,我有種非常不對勁的感覺:血滴落後,額頭並無新血流下,可見被擊中的人不是我!在我來得及倒抽一口氣前,已看到我摯友仰倒在地,倒在汩汩流出的殷紅中,而血的來源正是……

  他的眼睛。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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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或註解原作梗:
 

文中W提到這是Mary第一次開槍,但其實在不久前的赫德森太太歷險記》(齋主第15篇福爾摩斯同人裡,Mary為了救Mrs. H,已對匪徒開過槍了;不過那個案件Mary和她的朋友都保密,沒讓HW知道。
 
謝謝大家耐心閱讀完Part8,歡迎留言分享心得!
10月下旬會貼Part9上來(105.10.18.Part9已貼上,請點此閱讀!!!),
敬請期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5.9.24. 11:06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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